西北游

游子梦

好精神，厉害！

贵州老高

看敦煌壁画 听道士申述
高致贤
此行未到莫高窟参观，突然想到几年前仿佛在冥冥之中，听到以前当过了莫高窟管理的王道士的一份申述——
鄙人王圆禄，因没有管理好敦煌莫高窟的旧书已戴罪百余年矣，若不申述，将成千古罪人。诚然，含冤百载本无怨，但对照今日之政策，结合当年的情况，有些问题得向国人交待清楚。
上世纪初，鄙人无意中发现莫高窟内有许多旧图书。余虽不知那些旧图书有多大价值，但觉得那是先人留下的遗产，不可让其失散。然而，那时一无文物管理的专门机构，二无文管专项资金，三无奖励贡献文物的政策，这批旧书反而成了我个人的负担。为防其流失，我只好带着两个徒弟看守。我们先将洞口安装上木门板，但觉得还不够牢固，又砌砖将洞口封严，细心看守。也许有人会问：你既然严加看守，那文物为何会遭到帝国主义分子的严重破坏，会落入斯坦因、伯希和、华尔纳、鄂登堡等洋鬼子之手？这正是本人想申述的问题之一。
我在一无常设机构，二无人员编制，三无经费支援的情况下，凭着化缘度日来保护那么多东西，其艰辛不言而喻。正当我处于无米下锅之际，恰有洋人前来求购。对此，我思之再三，认为销售一点，化缘一点，节省一点，既可“以文养文”，又可使文物冲出亚洲，走向世界，提高敦煌的知名度，为成立世界性的文物协会创造条件。我还想到：这些旧书不也是唐僧从国外取来的吗？现在又有外国人来取，此乃世界文化之交流。倘若只容我国取来，不准外国取去，那平等吗？文化本身是属于全人类的，只有开展国际文化交流，才能促进全人类的文化发展，人类创造的精神财富，就应该用于人类精神文明建设。基于这种认识，我便有选择地外销了一些。
对外实行有偿服务，绝非白送洋人，亦非让人夺去，也未任其挑选。而是由我事先挑选出的一些次要之书，依卷论价。600卷卖得500两白银。且这些白银我也是取之于文用之于文，并非中饱私囊，这是有案可查的。国人啊，愚生也早矣，在我生活的那个年代，那种地方，既无电视广告国人，也无大款赞助保护。我乃一介道士，在那茫茫荒漠之中，连化缘都难找施主，不引进点外资怎么办？何况那外资是人家送上门来的。也许有人会问，那么困难，你怎么不向政府反映？是的，小民无能为力之时，是应该找政府的，我也找了。
1900年我发现那么多石窟文物时，我便报告了当地知县严泽，但久久不见回音。1902年新县令汪宗翰上任，我又报告了他。他还算负责，“将此事上报甘肃省。”甘肃省台叶昌炽于1903年收到报告后，建议将这批文物“送兰州保管”，但未见行动。你想，我有什么办法？在万般无奈之中，只好出卖一些次要的，得些银两来以文养文，方得以守住其余旧书。直到1909年，洋人伯希和那家伙在北京炫耀他从我那儿弄到的遗书照片，才引起我国学者罗振玉等人的关注，大声疾呼保护此文物。到1910年，清朝政府下令将这些旧书送京，我才脱了关系。但那时的清政府已气息奄奄，次年便寿终了。这些文物在解京途中损失多少，鄙人不得而知。虽然不是政府交给我的任务，我自觉保管的10年间，除外销一点之外，均无多大损失，国人可以详查。可我听说，到了70年代和80年代初期，北京还在民间收集到千余件散失之品，可见解京途中的文物损失多少了！
鄙人当时没有保管好这批文物是有错的，永不翻案。然而，倘若当时我把那批文物封死于石窟之中，不让外人知道，那么，敦煌能一下扬名于全世界吗？非盗窃走私地出口文物，不等于卖国，而今也有此动议。再说，如果不是我有计划地外销一些能保得全那么多文物吗？千佛洞内就曾拘留过400名白俄士兵。那些士兵在壁画佛像上画了部队番号，在佛口中写了许多下流的话，那些画与我外销的书比较，命运如何，不是昭然若揭了吗？即使能够保管到60年代中期，又岂能逃脱红卫兵破“四旧”的那场厄运？还不是火化的火化，遭窃的的遭窃。或被那些文革小组的文痞们窃为私有……听说“文革”中，佛教圣地峨眉山的金顶失火就烧掉一套完整的佛经。若是那样的话，还不如早点外销为好。即便能保管在京城，“文革”中那些依权仗势掠夺文物的“大人物”还不是窃取去了？比起后之破坏者与窃取者，我王圆禄虽无大功，也无大过。
我还听说离这里不远的火焰山的峡谷里有个什么柏孜克里克石窟很不错的，现在也是窟存图没，那可没有我的责任啊！说没有？似也有……
千秋功罪任谁说，我已戴罪百余年，请诸君为我一评，谢谢！旨在有益于文物保护，有益于后人，我也死而无憾了！
申述人：王道士，申年午月于冥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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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获颇丰的吐鲁番游
大西北游记之五
高致贤


从嘉峪关乘动车到吐鲁番北站，虽然已是深夜，出站就受到“烈热欢迎”。8月5日一早，我们就包车自助一日游。莫高窟的门票受限，我们就直奔火焰山，沿途在《西游记》等电视连续剧拍摄外景的地方照相，就直达柏孜克里克石窟。这里就在火焰山的峡谷中，我们走马观花参观的就有39窟，每窟之中有作多少不等的壁画，可惜已被毁坏殆尽，只能看到一些模模糊糊的影子了，我买了一本该窟的《壁画艺术》作弥补为后续学习
回程中，我们参观了坎儿井。有资料介绍：“ 坎儿井，是“井穴”的意思，早在《史记》中便有记载，时称‘井渠’，而新疆维吾尔语则称之为“坎儿孜’。坎儿井是荒漠地区一特殊灌溉系统，普遍于中国新疆吐鲁番地区。坎儿井与万里长城、京杭大运河并称为中国古代三大工程。吐鲁番的坎儿井总数达1100多条，全长约5000公里”。我多次游过万里长城，但没有听说过“万里长井”。今天看到这个“万里沟渠”水路井，真是大开眼界。我们踏着玻璃盖的渠面，边走边看边议论这样长地下井渠，观察了一段之后，就将随身携带的矿泉水倒掉，无偿痛饮该井水消暑解渴，还灌上两瓶随身带。

出了坎儿井，就是交河故城，因为时间关系，我们只能沿着故城遗址的中央大道观赏，两千多年前的闹市，而今满眼荒凉；昔日生土建筑的楼房城廓，而今成了光土堆；给人一种悲凉之美，不禁联想起楼兰古国的下场……有关资料介绍：交河故城是世界上最大最古老、保存得最完好的生土建筑城市，也是我国保存两千多年最完整的都市遗迹，唐西域最高军政机构安西都护府最早就设在交河故城。1961年被列为国家重点文物保护单位。2014年列入《世界遗产名录》！

今天看的嘉峪关、坎儿井、交河故城，每个地方都具有很高的历史值和现实意义！可是，我们今晚上还要赶动车去乌鲁木齐！来不及细看！
2019.8.29于深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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乌鲁木齐匆匆过
大西北游记之六
高致贤
乌鲁木齐是我们这次旅游计划中的过路站，但因预订的班机取消当天飞行，我们只好从吐鲁番坐一站动车到乌鲁木齐住一夜。8月6日一早，我们等待飞机的时候，就去新疆博物馆参观。
该馆外观造型具有维吾尔建筑风格。馆内装饰亦富有民族特色。具资料介绍：该馆展厅面积7800平方米，新疆的沙漠高温干燥气候使之易于保存出土文物。我们只看了它的历史和出土文物展览，展出了自四五千年前直至近代从丝绸之路发掘及收集的一千多件珍贵文物，包括锦娟、陶瓷、泥俑、钱币、碑贴、文书、典籍、兵器、器具等
新疆古尸展览有距今3800余年的楼兰女尸，有距今3200余年的哈密女尸和距今3000年且末女尸。这是新疆博物馆别具特色的展品，其它地方很少看到，不少地方很难看到。记得1980年我在北京参观国家自然博物馆不买门票，可看馆里的一具木乃伊（枯尸）却要单独买2角钱的票。今天的青少年看到这里，也许会说：两角钱算什么？但他们不知道当时的故宫门票才1角钱。今天在新疆看到那么多木乃伊，真是大饱眼福！
时间不多，我们重点参观生物发展史那部分，随时担心赶不上飞机，我就催着孩子们赶快回宾馆打的去机场。出得博物馆，时间也不早了，女儿快跑前去打的，外孙陪我紧追其后……的士司机告诉我们乌鲁木齐市有毛泽民烈士塑像，我们也想看看，可是实在没有时间去瞻仰了！只好听司机介绍他知道的一些自然景观了。
从乌鲁木齐乘飞机到喀什，已经是下午了，下机后乘大巴走了20多站下车，我们步行两千多米，经过东湖，住进南湖假日酒店。这里属于南疆。从乌鲁木齐到南疆，有些从华北平原到江南的感觉。东湖水清清，群鸭在戏水；两河交流，岸柳成行！有很多四川人在南疆发展，汉族人员多，饮食合口味，这就是我初到喀什的第一感觉。
2019.8.29于深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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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老到新疆了，潇洒西北行

贵州老高

拼命上车幸遇可敬的维族父女
大西北游记之七
高致贤
8月7日，从喀什乘高铁到库车。
中午，我们主要是看喀什古城。以前听人说："到了新疆若没有去喀什就等于没有去过新疆。"又有人说：看不透喀什那双迷人的眼睛。真有这样神奇吗？
古城离我们住处不远，我们就步行前往，过了东湖大桥，迎面看到破旧垮塌，抑或遗址土堆，我们就是那里了，结果去看，那只是正在修葺的部分古城遗址。继续前行
看到城门下聚集了不少人在表演歌舞，一个身穿毛皮坎肩，头戴圆皮帽，手握宝剑的勇士几步窜到城门的中心，用维语大喊几声后，几个身着红长裙、头戴四方锦帽、梳着两条长辫的姑娘飞快地步入广场表演结束才开门放入进去免费参观……
时间不早了，我们叫快车取起行李奔喀什火车站，自助取票不行，改为人工取票，我的身份证还要去登记，动车已经发动，只能从一车厢上车了，我们还在上车道上拼命奔跑，直到最后一个上车，从一车厢走到最后一个车厢，我已很累了。我们买到的全是上铺，我上不去，女儿找乘务员好不容易协调到一个中铺，但我上去却躺不下来，即使勉强躺下，起夜也非常危险。我准备在过道的活动椅坐过夜的时候，对面下铺的一个老同志让我下来，叫他对面下铺的青年女士给我换。我和我女儿一起感谢他。他说是应该的。当时我就决定写篇文章赞美他，问他姓名，王顾左右而言他：“应该的，应该的，睡觉吧！”翌日清晨起来，那位女士已经换到我对面的下铺来了。经过询问，方知是她父亲叫她把下铺换给我，他家是喀什的，是维吾尔族，她父亲已经退休了，她在乌鲁木齐市里工作。我问她父亲和她的姓名，她告诉我，可惜我听不清楚。车已到站，人们都在忙于准备下车，我只好回到我的房号准备下车……我虽然记不清楚他们父女的姓名，但我知道他们是维吾尔族，他们的优秀品德和高大形象，却深深地铭刻在我们全家人的心中！
请让我在这南海之滨的深圳，向这一对助人为乐的维族父女深深地一鞠躬！
2019.8.29于深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