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腊八

紫色远方

《我的腊八》

我不知道今天是腊八，知道今天是周末。看到空间人人说腊八，红红的腊八粥，一罐子一罐子的腊八蒜。我吃的是珍珠汤（嘎达汤），不想熬粥了。有心数数：豆腐丁、菜花、葱伴侣甜面酱、盐、酱油、嘎达、水，凑了七样了。又想到十全十美，又立马摇摇头，世间本无完美，我忌讳十全十美。凑不够，我撒几粒芝麻、加个花生米，如果还不够，我吹几口，勺子搅和也算一个，筷子碗也算。我还点了香油，还是十全十美了。我还加了山茶籽油了呢，这下超过了“十”。这桶油可贵了，300多元一桶，一桶一斤。邻居总磨叨：“你吃的不成，没营养。”我吃的啥，我可不告诉你，怕你说：“给我汤点点儿油呗。”这可不是香油，得好几个香油能顶上呢。那些日子，你总是点我的香油，你一个自己蒸的枣馒头都舍不得给我。今天我买了四个枣馒头，凉了，我炸着吃。俩筷子穿着馒头片，跟烤串似的。母亲常说：“谁有不如自己有。”

京城有人感慨：“今天腊八，最暖和的一个腊八。腊八腊八，冻掉下巴。以前的话越来越失效了。”我这儿也不冷，就是阴天，雾霾严重。没有一丝儿风。有风没风，有雪没雪，总有小孩子小区里闹腾，他们怎么不看书去呢？楼下俩小孩儿上楼找我来，大多时候都是他们妈妈没收了手机。出来闹腾的应该也是没收了手机。电视是老人的，电脑是妈妈的，手机是爸爸的。

有幸看到黑塞在1930年说的一段话：“我们不必害怕未来书籍会消失。相反，其他的发明创造带给人的娱乐和教育形式越来越多，书籍就越来越回其庄严神圣的权威地位……”现在手机代替了书，有手机走遍天下。可是总觉得缺了点子灵魂。刚刚跟一个老师聊天，他居然都没看过金庸、古龙的小说。我跟他说倪匡，他更一头雾水。我让他看看韦小宝，他说好。他学历史的，讲起历史呱呱地。我现在邻居小孩儿整天被迫坐桌子前学习学习，一本课外书都没看过，都初一了。多枯燥的童年啊。他枕头书《朝花夕拾》，新新的。他妈妈又不让看电视看手机，整天坐着学习学习，效率又不高。他妈妈不在时，我偷偷地隔着门玻璃看过他，他低着头，双手并用抠抠这儿，碰碰那儿，脑袋里想啥呢？这么专心抠哧，肯定一个很棒的画面。看他抠桌角，一个画面立马出来，特别像老鼠啃桌子磨牙呢；刻箱子，钻里去偷东西吃；又像又像萧红饿着等萧军，她抠着桌角问：“桌子腿儿能吃吗？”一个声音回答：“能吃，香香的大鸡腿。”邻居家小孩儿，有时候忍不住趴桌子睡着了，不知道做啥梦呢，这冷的屋子居然趴下就打呼噜。他妈妈来了，这妈妈猛虎一般地劈头盖脸就是一顿骂与打，揪耳朵……可怜的孩子，快长大吧。楼下的妈妈也打也骂孩子，这个院子可热闹了。

我邻居妈妈常说：“好好学，学好了买大房子，离开老家这个地方……”好简单的心愿呀，伸手可够到。离开这个地方不是太容易了吗？买房子也不是非得读书人才买得起。

这个腊八，我没有熬粥。早晨醒来唱了会儿歌，席慕容写的《父亲的草原母亲的河》。本来想学会，又被琐碎的事情耽搁了。邻居妈妈常说：“没啥用，没啥用。”真的没啥用，可是我喜欢。今天阁楼就我在，我使劲儿唱了一阵子，很开心很开心。小孩儿小孩儿，你别馋，过了腊八就是年！


2019.1.13

午午

零碎的光阴，一点都不单调，充满了温度和色彩。

游子梦

这两天接连写啊，不错。真快，又是腊八，一晃就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