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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七年之别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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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8-12-10 12:10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七年之别恨


曾有千回百转,曾有关联无数,或许都是一念之起,一念便成滚滚波涛了罢。
恍然里一个愣怔,似乎纵成流逝,也记得流年里,那些如约和不期的经纬,相织出的画卷,如锦如绣。
可是,果真锦绣么?

                                        ——题记



秦皇岛至重庆的航线,在7年里不断加深印象不断嵌入记忆。
7年里飞来飞去,银白机翼下的山河,在每一次往返里,伴随着情绪的起起伏伏,而美丽,而飘渺。我想我在当时确如一只情绪的候鸟,这被后来老爸知道内情后,他带着揶揄表情调侃语气对我说:“几年来给祖国的航空事业做出了巨大的贡献!”真不记得自己当时是欢喜的,还是气恼的,反正忽然觉得听了这话,自己是笑了。

7年的感情,在婚姻里有痒一说,在爱情里呢?我以为爱情是绝缘这个恶疾的,所以毫不在乎,只顾倾情一爱,倾情而往。常言说一份辛劳一份收获,那么感情这事儿,全情投入是不是就能收割满满的稻子呢?后来的事实证明啊。。。

猜到了是不妙的结局,因为我的叙述语气,的确是的,我们的聪明和睿智,都是拿挫折换来的。

甜蜜的滋味好像很笼统,我只记得那最后一刀,劈下来后撕心裂肺的疼,一种忽然发现自己很傻的感觉。一晃就到了商定婚期的时间,这时候已经是隆冬了,也趁着你难得请来的一个假期,老人们也一致表了态,大喜日子定在正月初四。

你下了飞机,转长途车,提前交代了达到时间:“来老地方啊,接我!”我说好的。我早早就去了车站,那时候的天空有些微雪,但我的心是暖的,觉得都可以融掉这些可爱的小雪花。因为幸福来临,也因为这7年的爱情长跑即将划上完美的句号。在这个年末返乡时刻里,来来去去人如蚁潮,在快到等到你达到的时间,探头努力去寻找那个熟悉的身影,终于看到你英俊的脸庞了,那身军装衬的多么潇洒,英气勃勃地站在人群中,四下顾盼,眼里略带一丝焦急在寻找,我拉拉围巾朝你走了过去,为了接你也为了显眼,好让你快快看见我,特意围上了你送我的双色围巾,一头是大红,艳艳的红,一头是黑色,中间过渡的红黑混合出来的咖啡,渐变的过程很美,当时一看见忽然发愣,浮想联翩觉得好像这份情感,那么自然,那么纯熟。

你终于看见了我,忽然绽开笑容,是那么的绝美。我挥手笑着对你喊道:“我在这儿,这儿呐!”
拥抱是温暖的,也是甜蜜的。
陪着你回泗洪村,那是你的家,距离我家的镇子有3.5公里。

家里老人们都盼着,见到你归来,还是我接着回来的,一霎时屋里的气氛是那么的热烈,包括这个由几个紧邻的四合院组成的小型村落,都为腊月的忙碌春节的将临,也为我们的婚事而升温,人人喜气洋洋,各院子的亲戚,或故友,都来串门,寒暄问好。

你是有心的,给他们都准备了礼物,这叫欢乐的气氛更加纯正了。

一忙活就到了除夕夜,这一天我都在你家。农村里有习俗,出嫁的女儿不能在娘家呆,所以姑姑们都没在,都是几个叔伯婶娘,各家聚集在老屋,紧锣密鼓一边准备着春节,一边准备婚礼酒席,忙的不亦乐乎。请帖送了,主持安顿了,后勤配合服务的落实了,万事俱备,就等初四那一天。因为亲戚都在,一些帮忙的人也多,所以提前就在老屋,组建了一个婚礼后勤队伍,这些人的吃喝都由你家安顿。而除夕这一天他们都各自回屋,但依然有不老少的亲戚,每顿做饭都是个苦差事,帮忙的人一走,这活计就落在我头上。在家老爸开的那个镇上最出名的饭馆里,我做吧台收银和采买,平素这些打杂功夫是不需要做的,在这未来的婆家里,我知道要收起一些东西,承担某些东西。

年夜饭必须是丰盛的,在几个侄女的帮助下,总算忙活出来了,全家热热闹闹地围坐两张八仙桌,这气氛,谁看了都醉。
吃完饭,没有电视机,所以除夕夜就是围坐火塘烤火,闲谈。
我呢,一番高度紧张的劳累,加之又到半夜了,熬不住就去先睡下了。
睡梦中忽然有人在拉我的胳膊,还嚷嚷着什么。十分不情愿的睁开眼,却看见是你。疲倦的闭上眼睛,嘴里含糊不清的对你说:“别闹,让我再睡一会儿。”

可是依然被你拉扯,继续在嚷着什么,这次是清醒了,只听你在说,让我去收拾收拾厨房,那些忙乱后的碗筷摊子。
我是真的不想动啊,累,又困。
可是你也不像是喝多了酒,仿佛很生气在骂的语气了,我一咕噜坐起来,看着你的脸,忽然那么陌生。
这是我就要嫁给的那个人吗?

你的态度很坚决,固执。突然的冰凉感,让我火冒三丈!
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我扯下了你腕上,我买给你的手表,那只在当时非常昂贵的礼物,摔在地上,扭打中你的眼镜也掉地上了,我的脚在手表和眼镜上猛力的踩着,跺着,我的心开始爆裂,绝望气愤和伤心混杂。我用这些举动发泄被忽视的屈辱。

哭,闹着,家里人被惊动了,都围过来,拉开了我们,当时的感觉,就想砸碎一切,抛开这些,我不喜欢的东西。
所以,冷静下来后,我不辞而别。半夜里,在这大年三十的晚上,我一个人走在乡村的路上。
没有恐惧,心里全都塞满了委屈和伤心。

回到家里,没有给老爸多说什么,妈妈和姐姐好像是看出我的神情不对,看我不打算讲,也没多问。
第二天是大年初一,你一大早就来了,带着礼物。
可是我不愿再见到你了,所以小弟进来说你来了,我没动身子,只是冷冷的叫他传话,就说我不出去,不舒服。
老爸老妈接待了你,我不知道你是怎么给他们解释的,不一会儿老爸进来问:“你们到底咋子了?”
我没说话,老爸有些急:“大过年的,这是唱的哪一出,有啥子就说出来讪!”

我也知道老爸急,顿了一下,对他说:“婚,我不结了,从此一刀两断!”
老爸是熟悉我脾气的,在我这婚事上,他一直相信我的坚持,从没见我这样对他,所以有些诧异,或者不敢相信。都快办酒席了,居然闹上了,这一定是气话。所以老爸开始劝了,我听着老爸的絮叨,没回复他什么,只是重复了自己的态度,坚决不原谅。

老妈也进来了,老爸再出去陪着他,老妈询问的执着,我便说了个事情的大概。从小被他们爱怜疼惜的女儿,居然在准婆家受了这大委屈,老妈也是无气不打一处来:“这还了得?!还没嫁给他家去呢,就这样霸道欺负人?谁家的女儿不是爹妈生的,就他家的人金贵,活该我家的该伺候吗?”听着老妈这样的话,心里多少暖了一些些。

初二,初三,他一直都来,但我拒不相见。
最后也许是没法子了,他让小弟骗我出去,他躲在我家后门的地方,一下看到我,快步上来捉住我的手,一个劲的道歉,满嘴没有伦次地说:“对不起,是我错了,我错了,你。。。你就原谅我吧,我改,我改,一定改,坚决不那样了。”

我拼命要挣脱你的手,脸上憋的通红,一边气愤的说:“你松开,快松开!”
你开始像我们曾经恋爱那时的耍赖功夫:“就不松,就不松,除非你答应原谅我,好了吧,我都知道错了,明天就是日子了,我的姑奶奶,你就行行好吧,先结完婚好吧,以后一切都听你的,我再也不命令你了,以后都听你的。”

这别扭闹的,和求和的过程,跟这些年来都大致相同,可是我原谅了你那么多次,不知道为什么,这一次不想再心软了。
也许,我从平常里看到了未来的恐怖。

由于我的坚决,这婚事最后是告吹了。因为农村时兴先办酒席请客,过礼等等这些风俗,后领证,所以我的任性也许,有这个没有法律约束的缘故吧。

从此那个等你的车站,今后我再也不用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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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8-12-10 19:35 | 显示全部楼层
有故事情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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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8-12-11 08:05 | 显示全部楼层
这是那年写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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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8-12-11 11:38 | 显示全部楼层
游子梦 发表于 2018-12-11 08:05
这是那年写的啊?

呵呵,早年,一次情书活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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