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着的梦呓——觉者示现之我见 觉者之现,非必莲台金容;大道之行,岂独祇园精舍?或化贩夫走卒,或作书生仕女,混迹红尘,随缘点化。昔维摩诘示疾而说妙法,庞居士卖笊篱以度愚蒙。是故一花一世界,一叶一菩提,觉性本无隐显,唯在当人迷悟耳。 今观世相纷纭,众生沉溺欲海,营营于名利之场,役役于得失之途。手机荧荧,难照心源之暗;高楼巍巍,岂遮性月之明?或有白领佳人,晨昏颠倒于案牍,忽于地铁读《心经》一句,顿觉浮生若梦;或有商贾巨富,昼夜周旋于酒色,偶因古寺钟声,蓦然回首前非。此皆觉者之示现也——或借片言以醒迷,或假境缘而说法。 昔赵州和尚以"吃茶去"接引学人,今人亦于星巴克闲谈间,偶得机锋一转;苏东坡参玉泉皓月,悟"溪声便是广长舌",今之驴友登雪山临沧海,何尝非天地说法?觉者无处不在,唯叹世人眼翳重重,当面错过。 古人云:"青青翠竹,尽是法身;郁郁黄花,无非般若。"今之翠竹或为钢筋所代,黄花或让霓虹夺辉,然觉性何曾减损?但能于车喧闹市,识得自家宝藏;在数据洪流,守定一念灵明。则举足下足,无非道场;睁眼闭眼,皆是示现也。 鹧鸪天——觉者示现 市井何妨隐法王,维摩病榻演真常。 手机屏里藏经卷,地铁途中阅妙章。 星巴克,赵州汤,机锋偶在咖啡香。 红尘万丈灵山在,觉处无非是道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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