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着的梦呓——魏都晨起 腊月十五清晨,淡淡的朝阳模模糊糊地升起之际,在曹魏古都醒来,隔窗看去,晨霾薄影中,叠叠楼影似隐似现。视线看不出多远,不仅是高楼障眼,即便是薄薄的晨霾也遮住了远眺的目光。 薄薄的云雾如海潮般漫过城际,缓缓地流淌。随着朝阳的升起,沉睡的城镇渐渐苏醒起来。楼宇栉次鳞比,街市迷蒙晦涩。纵有曦晖,却也难以穿透沉雾,显得那么苍白惨淡。此时此景,犹似唐代诗人苏味道笔下所书:氤氲起洞壑,遥裔匝平畴。乍似含龙剑,还疑映蜃楼。拂林随雨密,度径带烟浮。方谢公超步,终从彦辅游。所不同的是一个描写的是清晨美景,一个显现的却是晦暗的早晨。 俯瞰魏都,起初整个古城濛在雾里,闪烁的灯光犹似云海中透出的星光,星星点点,明明灭灭。朦胧的屋宇楼台在云雾中时隐时现,飘飘忽忽,犹似天庭中的琼楼玉宇,扑朔迷离。近步城中宽街窄巷,不听声声犬吠,难闻阵阵鸡鸣。步曲婉街巷,偶有几个朝起者,戴着口罩匆匆疾走。也见几家店铺小摊,在叠笼搭屉蒸馍,开炉烧锅熬粥,准备迎接早餐的客宾。 百姓的普通一天,就这样在平淡中起始。繁忙的生活节奏,就如此在平淡中揭开。年复一年,日复一日,似乎每天都在变化,似乎又一点都没有变化。不断地轮回、轮回。 此情此景,是不是也符合于宋人汪莘之句:天上不知天,洞里休寻洞。洞府天宫在眼前,春日都浮动。我自觉来看,他在迷时梦。觉则人人总是仙,步步乘鸾凤。 是好一幅小镇的苏醒之图?还是好一种小城里的生活之图? 真个是: 清晨之际,远视双眸蒙白翳。 薄幕云霾,抹抹曦晖难透围。 重楼叠起,老镇新城濛雾里。 鸡犬无啼,窄巷宽街人影稀。 ——减字木兰花·魏都晨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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